和畜牲们一起上课

悠悠地睡者，悠悠地听着，悠悠地就这样呆着、聊着、想着。
一群畜牲们就这样在教室的后几排聚着堆，当然讲台上还有个老师，大家就这样过着。
老师是否在认真上课，我不知道，因为我们在认真地上课。说上课就上课，报纸、杂志、小说、漫画，只有想不到，没有找不到；说休息就休息，连睡觉的人，也会在课间站起来活动活动，抽抽烟，上课继续睡。
抽烟其实是一个促进平等的事情，讲台上的，讲台下的都站在那儿吞云吐雾。点点的火光，缓缓的青烟。
但是没有那么多的Smoking Break，我们也无所谓，没有人，有粮食就行，烟还是缓缓的，骂着考试，吹着女人，回忆着当年之勇。
但让畜牲们这样闲着，他们是呆不住地。“要不回去吧？”没有一个不是行动派，甚至一转身，满满一排人，就剩下我孤零零的水壶。
畜牲嘛，也会干出一些惊天地，泣鬼神的事。打了一通宵的牌，突然热血沸腾的专们跑到教室去睡觉，到下课了也不走，扔下一句“你们先走吧，我实在不行啦，再让我睡会儿……”，然后就继续趴着，迎接下一堂课的人。
以后，以后嘛畜牲来的真地越来越少，直到都不来了，才发现原来大四了。考研、保研、公务员，工作、TOEFL、GRE，真是上天入地。
忙着、闲着、跑着、呆着、过着……谁也没能停下来。
也许有一天，久违的泪水滑过脸膛，洗掉了记忆中的尘灰时，自己才会喃喃地念道：啊，那时候我和一群畜牲们一起上课，以后再也没有啦！

2005.10.X